都沸腾了起来。
“有什么关系?我说和我有关系吗?”关键时刻,许秀琴又退缩了,装起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尤二姐使出了姚爷教的杀手锏:“我告诉你,已经有人回到我们家去查了。真查出与你有关系,或许与你没有关系,但是你是知情人却知而不报的话,会有什么结果你自己可以想。”
许秀琴胸口扑通扑通地跳,耳听尤二姐继续说。
“老三哥会怎么再看待你?以往,你人是不懂节俭,生活糜烂,老三哥都忍了。没错,这些说起来只是生活毛病,和犯罪是没关系的。但是,这一次,你害死了他哥,他会怎么想?”
“我怎么知道他会怎么想?”
“难道老三哥想和你离婚都没有关系吗?你想和老三哥离婚吗?”尤二姐哧一声冷笑。
按照许秀琴的习性,真想和沈老三离婚的话,早闹着离了,可事实上,许秀琴一直没喊过要离。原因为什么,只有许秀琴自己清楚。但不管怎说,这确实是许秀琴的软肋。
“二嫂。”许秀琴软了口气,“我都和老三有两孩子了,妈不会想让我们离婚的。你若非要把我们两个拆散的话,我又有什么话可以说。”
“做事自在人心。”尤二姐道,“这事我不说,终究,有一天,事实真相都会大白。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在你面前将功赎罪,你做不做,希不希望得到老三原谅而已。”
许秀琴像在认真想她的话,身体作出瑟瑟发抖有点害怕了的倾向。
尤二姐等着。如果再不行,只得到沈二哥面前揭了,希望老公能像个男子汉站出来一趟。
“我说。”许秀琴松了口。
尤二姐却是一怔,没想她这么快放弃了抵抗。
许秀琴道:“其实,大伯那张知情同意书,不是妈签的,也不是我签的。我真是很冤枉,什么都不知情的。只是刚好被我听说有这么回事。”
“谁签的?”
“没人签,医院和医药公司自己做的假。为了弄得真实可靠,连病历都做了假。”
“你从哪里听说的?”
许秀琴看着尤二姐,露出一个有些类似嘲讽的表情:“这个,你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看来许秀琴和医院和医药公司代表的人真有来往。
尤二姐心里一沉思:“如果你不说具体来源?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要抓到当年作案的人,许秀琴这个口必须开。
“那你先给我保证,不告诉老三。”许秀琴要尤二姐发毒誓。
尤二姐先暂且答应了。
许秀琴道:“安康制药的宁老板。他那时候到我们那建厂,二十多年前,你想想,那是个什么时代。”
一个,鱼龙混杂的时代,刚好赶上改革开放的第一波浪潮,四处投机的人很多。再加上当时法律不健全,漏洞居多。
“我告诉你们,在法律上,你们再去查大伯的事没意义的。好吧,我承认我小心眼,本想把脏水泼到妈身上。”
尤二姐肯定是不信邪的:“法律再有漏洞可以钻,做坏事的人终究都会被绳之于法。”
许秀琴哼一声,不和她说了,觉得她这就是白费劲。
尤二姐拨了电话告诉姚爷他们时,姚爷他们正商量买车票的事。
听到许秀琴亲口承认了这个事与安康制药有关,与太子那边又有些接不上线索。
叶老都感到了有一团雾气遮盖在整个地方上,怎么拨,都是一团迷雾。想必,这对上面下来调查的人,一样是这种感觉。再有,为什么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本该过去了就过去了,到现在反而让这群人紧张,有点不可思议。
“你们先回去吧。”叶老打发他们几个,“我要在这里养老一段时间,顺便瞧瞧上面那些人查的怎样。到时候给你们消息。”
姚爷决定回去,是由于他的丫头,经这般一折腾,又有些感冒的症状了。
沈佳音倒是想留下来,不止由于父亲的事,而且,难得回一次乡下,她其实挺想在乡下呆呆,返璞归真。
终究京城那边有工作,不能耽误太久。订了车票,几个人预备回去。
这次没有坐飞机,坐的高铁,速度也很快。姚爷为的是他的丫头能在火车上好好休息睡一觉,这在飞机上是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