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天,江景怀都是抱着字典度过的。想了一个,又舍不得另一个。只恨不得字典里的字都是自己的孩子,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排成队伍,场面太壮观了。
田桑桑坐在他对面,只看到了他深沉的脸色,压根没窥探到他此刻猥琐的想法。还蚂蚁队,怎么不说足球队呢?上阵父子兵,全家一起来。
江景怀深眸一晃,干脆把字典扔下,两胳膊撑在大腿上:
“如果是女孩,就叫江倾恬;如果是男孩,那就叫江焕。”
他继而挑了挑剑眉,询问她的意见。
江焕、倾恬,田桑桑想了想,觉得挺满意。
“但为什么不按照言言的名字来呢?叫江书X,这样的。”
江景怀无奈一笑,坐到她身边,捏了捏她圆圆的脸:“你还觉得我们家景字辈、佳字辈的姐妹不够多啊?”
田桑桑恍然,“那咱们就打破规律。”她抱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江景怀忽然感叹:“你生言言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现在我只想陪着你。但我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你说什么?”心中一窒,脸上的笑容骤然消散,田桑桑从他身上离开。
“怎么了?”江景怀瞧见她脸上发白,不安地要拉她的手:“桑桑?”
他不明白怎么了,刚才她还好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暴躁了起来。
他又说错什么话了?
“江景怀,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到现在了,你还不知道我是谁?”田桑桑嚯的一下站起身。
他说这话,分明就是把她当成以前的田桑桑了,她分明不是以前的田桑桑!难道这么久以来,她只是一个替身?这么久以来,她是在跟一个连枕边人都分不清的男人在谈恋爱?
“你是我的妻子。”
“可我不是她!”
“言言不是你生的吗?他不是你儿子吗?田桑桑,你能不能扪心自问?”江景怀幽幽地对她道。她是可以否定,她从来就不是那一年的那个人,可言言确实就是她生的。否定了以前的同时,难道不是连儿子都否定了?
要疯了,她真是要疯了!盛怒的同时,田桑桑被问的也是一怔。她像是丢了魂般,失魂落魄地走到楼上去。这么久以来,她早就把孟书言当成亲儿子,但自己这个问题,她也不打算妥协。
这次江景怀并没有由着她来了,她希望她能好好想清楚,好好地认清自我。
半夜里,田桑桑从沉睡中醒来。中午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而且胸部的刺痛,更是让她无法入眠。到了现在的月份,晚上她偶尔是给痛醒的。不得不说,怀孕给女人带来太多的不适,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她现在只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闷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坐起身来,房间里一片漆黑。黑暗与寂静,更加让人容易感到孤独。莫名的,她就泪意上涌。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喜欢哭。其实,哭解决不了问题,但哭却是发泄情绪的一种行为。眼泪一颗一颗都夺眶而出。一直以来,她就从来没有在这里真正地有过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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