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桑桑?”窸窸窣窣的声响后,江景怀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出他话里的担心,她没理,哭得更加凶了。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他从身后挨过来,将她抱紧了些,知道她是哭了。他炙热的胸膛温暖着她,几乎将她整个身子都搂入怀中。
他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田桑桑摇头,心想她怎么可能记得。他第一次不就是和原主见的面?都这个时候了,这混蛋还要来戳她心窝子。当她心窝子是那么硬的,再多戳几下就要戳没了。
“是在地震的时候。”江景怀的手握住她的手,低缓地道:“那时候我拉着你的手,把你从废墟中解救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到底没坚持住,她哭了他就先投降了。
田桑桑鼻头一酸,眼泪决堤了。
她哽咽了下:“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懂的。难道在你心里,我们第一次相遇不是这时候?”
“你不说我根本不懂。”
“那你现在懂了?”他转过她,黑暗中视线落在她脸上。他也想问,那你不说我也不懂。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你只是坚持着原则,却从来不主动说起前因后果。但又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中喟叹,怕问了再惹得她哭泣。
他这么一说,她心中的那点酸楚来得快去得也快了,她点了下头。
他低低地叹息了声,伸手给她温柔地抹着眼泪:“别哭了,桑桑。”
“我也不知道我最近为什么老喜欢哭。”田桑桑觉得没脸,但又不想承认,于是只能幽怨地瞪着他:“都是你,让我变得这么奇怪。”
“好,我的错。”江景怀擦完眼泪,赶紧认错,又搂住她的腰:“老婆大人,夜深了,咱们就寝吧。”
田桑桑不想躺下,闷闷地道:“睡不着。”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江景怀吓了一跳,问道:“哪里不舒服?”
田桑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肚子。”
江景怀猛地掀开被子,就要去开灯。
田桑桑加上两个字:“饿了。”
江景怀的身形一顿,半晌后反应过来,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轻笑道:“小馋猫,你想吃什么?”又调皮了,弄得一惊一乍的。
田桑桑:“馄饨。”
做为一个京城人,他向来吃的就是饺子,在东海那里有幸吃过几回馄饨,可也是只会吃不会做。江景怀为难了,看了眼窗外:“不清楚这会儿外面有没有卖馄饨的?”没有馄饨,饺子也行。
田桑桑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口气,又瞪他:“你什么意思江景怀,这么没诚意?我是要吃你亲自做的,又不是要吃去外面买的。外面买的有你做的好吃?而且外面买的哪有你做的有味道?!”
这又嗔又夸,江景怀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他硬着头皮,就是说不出口他不会做馄饨啊。“桑桑,要不你换个东西?没有馄饨皮啊。”没有馄饨皮一切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