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白,一会咱们一同用午膳罢。”
双白一愣:“故人。”
随后他顺着秋叶白的目光看向坐在她左首的人,那里坐着的女子一身暗蓝绣兰草的苗绣衣裙,身姿纤细,原本正与人低头说话,此刻见他看过来,便也才抬起头,对着他淡淡地一笑:“许久不见,白泷大人。”
双白瞬间微微睁大了眸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前女子明丽的大眼镶嵌在蜜色的肌肤上,乌发随意地用玉扣束在脑后,淡粉的唇微微翘起,正静静地看着他。
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窗外的阳光更不知为何变得耀眼,有凌厉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他仿佛回到了许久年前,在遥远的南疆,他和那苗疆少女初见的那一刻。
那少女站在时光的那一头盈盈而笑,他站在时光的这一头,茫然而立。
风声瑟瑟,他想,那是十年光阴流逝的声音。
秋叶白看着两人对坐无言,双白眼中的震惊和迷茫,九簪眼里的复杂与黯然,她暗自轻叹了一声,真真是造化弄人。
她原本也只是想借助九簪治水筑堤的能力,却没有想到无意间知道了某件事,但这事儿还得当事人之间才能解决。
她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后,方才轻咳一声,调侃道:“这是怎么了,两位这是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么?”
九簪顿了顿,垂下眼皮,看着自己的指尖微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双白大人风采依旧教人心折。”
双白却看着面前的女子半晌,忽然问:“你呢,你心折么?”
“噗!”秋叶白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去,几乎以为自己幻听。
九簪也僵了僵,抬起头看向双白,仿佛怀疑自己眼前坐的人是不是曾经那个内敛隐忍,温文尔雅的男人。
双白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他是何等人,只顿了顿,便轻描淡写地道:“不要说心折了,只怕九簪公主也快忘了我们这些故人了罢,否则七年前本官出访苗疆,九簪公主却在第二日就带着人进山采药了,甚至没有打算见一见老友故人。”
九簪也恢复了正常,轻咳了两声:“那是因为阿娘病重,所以没法子,等到我们出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
双白挑眉:“哦,据说我们使团前脚离开苗疆,公主殿下后脚就出来了,确实很巧呢。”
九簪:“……”
秋叶白有点无语地从小颜子的手上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打圆场:“行了,有什么话咱们用午膳再说罢。”
说罢,她警告性地看了双白一眼。
这人是怎么回事,字字句句都满是针对,那满满的敌意,她都听出来了。
七年前的事还如此计较。
她好容易才把九簪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