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宝冲出家门跑上大街,那条人影却不见了,但地上留下了一双脚印。
那双脚印很小巧,是一双高跟皮鞋。
他认识这双皮鞋,应该就是巧玲的,脚印在雪地上绵绵延延,一直通向了村子外头。
不用问,就是巧玲回来了,回来看他的,看儿子天赐的。
但是女人没好意思进家,因为男人不是她的了,孩子更不是她的,这个家已经没了她的位置。
巧玲也只能站在窗户外面偷偷看,偷偷哭泣。
杨进宝完全可以感受到前妻此刻的心情,心里一阵酸楚,二话不说马不停蹄就追。
果然,脚印出去村子,一口气蔓延到了马家村,穿过马家村的街道,又蔓延到马二楞的家门口。
杨进宝无法按捺那种惊喜,疯了一样拍门“开门!巧玲你开门啊!想死我了!”
马二楞家的门被拍得呼呼山响,老半天才打开,闪出了马二楞那颗马脑袋。
马二楞跟朱二嫂从四水县城回来了,因为要过年,公司放假。
“杨进宝,拍啥拍?拍恁嫂子个腚啊?感情这门不是你家的?”马二楞张口就骂,没给他好脸色。
杨进宝低头就往里闯,却被大舅哥推了出来。
“干啥,干啥?三更半夜的,你来俺家做啥?”
杨进宝说:“我找巧玲,知道她回来了,你让我见见她。”
马二楞说:“见你妗子个腿!巧玲现在不是你媳妇了,你媳妇是彩霞,赶紧回家看你的黄色小电影去,别打扰俺们家过日子。”
杨进宝不服气,说:“哥,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真的好想她,想跟她说说话。”
“说个屁?目前你跟他啥关系?别说巧玲不在,在家我也不会让你见,滚蛋滚蛋!”说着,二愣子就要关门。
可门关一半,杨进宝一下子将院门抓住了,阻止了大舅哥的动作。
“二愣子,我跟巧玲是夫妻!”
“夫妻个鸟!你既然把她当媳妇,就不该把彩霞领回来,天天夜里喊炕,咋?你小子还想左拥右抱,欢乐今宵?门都没有!”
马二楞根本不买账,把他看成祸害妹妹的凶手,恨不得掐死这个妹夫。
杨进宝岂是好惹的?同样瞪圆了眼睛,怒道:“二愣子,你最近长能耐了,在四水县房子没卖出去几套,脾气还变大了,信不信老子炒了你?闪开!!”
杨进宝这么一说,马二楞立刻满脸赔笑。别管咋说,这个前任妹夫是他的老板,顶头上司。
四水县的房子他没卖出去多少,可饲养场的分红却拿到了,杨进宝还按照卖出去的房子,同样给了他提成跟管理干股。
得罪妹夫没好果子吃,万一把自己炒了,还不跟朱嫂一起喝西北风?
所以,他的语气立刻软了很多:“进宝啊,不是哥不让你进,巧玲真的没在家。”
杨进宝说:“我不信!你让我进去搜一下,搜不到她,我就回。”
马二楞说:“你有啥权利搜?不是派出所,也不是公安局,有搜查证没?”
杨进宝说:“滚!!我找自己媳妇,还用搜查证?”说完,抬腿一脚,他把大舅哥踹开了,闪身进了院子。
进去院子,他就直奔西屋巧玲从前的闺房。推开屋门一瞅,里面冷冷清清,啥都没有,被窝跌得整整齐齐。
可里面生了火炕,火炕已经烧热了。于是,他又去北屋找,进去北屋老丈人跟丈母娘的房间,就往炕洞子里摸。
巧玲的爹娘吓一跳,问:“进宝,你摸啥嘞?”
杨进宝说:“摸媳妇……。”
捞半天,炕洞子里没有,于是他转身又进了朱二嫂的屋子。
朱二寡妇正在炕上睡觉,一瞅妹夫进来了,赶紧往被窝里缩。
杨进宝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揭开了大舅嫂的棉被。
“啊!进宝你干啥?干嘛揭嫂子的被窝?”朱二嫂吓一跳。
杨进宝还是那句话:“找媳妇!”
也难怪她要揭开朱二寡妇的棉被,女人太胖了,被子也大,他好怀疑朱嫂把小姑子藏在被窝里面。
可惜没有,被窝里只有朱寡妇一个人,大粗胳膊大粗腿,两个布袋乃子乱晃悠。
她裤衩子也没穿,屁股盘子很大,跟两个磨盘似得。
以后碾米磨面,不用电磨了,直接放在大舅嫂的脊梁上,用她的屁股磨就行了。
“啊!进宝你瞧啥瞧?看够了没?快走!要不然老娘一屁崩死你!”朱嫂又嚎叫起来。
杨进宝对大舅嫂那对磨盘子不感兴趣,从前帮她治病,看过不知道多少遍。
这娘们喜欢放屁,动不动后面就咕咕响,跟撵着一群黑老鸹似得。
而且棉被里的气味很不好闻,可能刚刚放过屁,所以杨进宝赶紧帮着她将棉被合拢了。
然后再搜这边的炕洞子。
三间屋子,炕洞子全找了,粮仓找了,厕所找了,厨房找了,老鼠洞都恨不得掏一遍,可还是没有看到巧玲的身影。
最后,他忽悠又想起衣服柜子,于是,将大舅哥这边跟丈母娘那边的衣服柜子统统翻腾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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