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又响了,收到一段视频。
手机在裴亚爵手里,裴启鸿要来夺手机,裴亚爵将手机抬高。
裴启鸿警告:“裴亚爵,你敢删掉视频,包庇夏若惜那个贱人,你就不配姓裴!”
裴亚爵对父亲的话充耳不闻。
他一双眸子看紧新收到的视频。
若惜在视频里与那个卷发的男人滚成一团,他们身上全无附着物。
男人的下身拍得很清晰,进去若惜身体的时候,若惜猛地仰起脖子,双手死死地抱住男人的头,双手抠住男人的短发。
虽然这是一段无声的视频,但裴亚爵已经被刺激得双眸猩红。
“是什么?”裴启鸿趁裴亚爵愤怒的空隙,一把夺过手机。
看到视频里的内容,他瞳孔也是一缩。
裴亚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夺手机。
裴启鸿将手机锁屏,揣进兜里。
“给我!”裴亚爵声音冷得结冰。
裴启鸿质问:“所以,夏若惜到底是出差还是出去勾引野男人,你自己心里没有数?”
“什么野男人?”裴奶奶问。
裴启鸿也不隐瞒:“刚才收到一段视频,是夏若惜与野男人滚床单的画面,很激烈!”
裴亚爵杵在那里,僵得一动不动。
他想要使自己冷静,但是脑子里只要一想起刚才所见的画面,他就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所以,若惜现在是在哪里?到底有没有去曼尔庄园?
他迅速拨打卢西亚的电话,电话里传来滴滴的忙音。妈的,这个时候竟然打不通电话。
他的手机突然滴滴地响了起来。
他收到数张照片。
照片应是旧照片,若惜站在一个喷水池前与梅苏夫人的合影。
若惜站在大学校园门口与几个女生一起合影。
若惜戴着工作牌穿着黑色职业装站在工作室前与她的同事合影。
嗡——
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裴亚爵仿佛遭遇电击。
那个卷发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微卷的头发与唇角淡淡的笑容,尤其扎眼。
再往下翻,看到若惜与这个卷发男人的单独合照。卷发男人的手搭在若惜的肩上,若惜笑得一脸灿烂。他真是恨不得一刀子把那只搭在若惜肩上的手卸了。
“你又收到什么?”裴启鸿沉着脸问。
看着裴亚爵这副样子,他又有点心疼。
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那是无比憋屈又窝囊的事情。
裴亚爵大步往外走。
“裴亚爵!”裴启鸿在身后大喊。
裴亚爵充耳不闻,走得飞快。
病房里,裴奶奶冷沉着脸:“浩维,阿珂,你们去看看孙儿吧,不要让他一个人出什么事。”
裴浩维应了一声便跑着追了出去。
裴奶奶拿着拐杖再狠狠地在地上敲了一下,沉痛道:“真是家门不幸,还以为她是个懂得感恩也会安份的人。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混账东西。”
“妈,都是我的错,当初我就不应该同意她进门!”裴启鸿说。
“不说了,让她离开裴家吧!”裴奶奶一锤定音。
“嗯。”裴启鸿应声,长舒一口气。
既然要让夏若惜离开裴家了,那些不堪的话就没有必要再骂了。
裴奶奶叹一声:“你脾气不好,这件事情我与爵儿说。”
“嗯。”裴启鸿又应声。
……
裴浩维追出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裴亚爵的车屁股。
裴亚爵将车子开得飞快,裴浩维吓了一跳。
舒珂在身后大喊:“浩维,快,快,开车去追,千万不让能阿爵出事。”
裴浩维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过来扶着母亲去停车场开车。
可是车子开了出去,哪里还找得到大哥的身影?
舒珂一边给裴亚爵打电话,一边急得喃喃自语:“怎么办?这孩子千万不要做傻事。唉,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呢?浩维,你说,若惜是那样的人吗?若惜那么好的孩子。”
裴浩维叹息:“这件事情越弄越复杂了,关键现在只有大哥知道大嫂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阿爵这个孩子,从小都是个内敛沉闷的性子,有什么事也不会与我们说,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扛。”
“您别担心,先找到大哥再说。打通大哥的电话了吗?”
“唉,这孩子现在哪里肯接电话?打了三个了,都没有接。”
“妈,别打了,我们开车到处找找看。”
“唉!”舒珂长长的叹息,语气里尽是担忧。
再强再能干的人,在母亲的心里,永远是一个需要大人来关心和保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