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冷笑起来。
“我没有不敢看你,我是现在被五花大绑受制于人,我小腿麻了。”波尔纳寻了个理由。
“呵呵!”顾朗又冷笑了两声,“江家被灭门,也不是你做的?”
“我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那你知道江家有一份藏宝图和玉珠吗?”
“我……我知道。”波尔纳急着辩解,“但是我一直在波纳庄园里生活,极少来华夏。”
“呵呵,在你去我和母亲生活的那条巷子之前,你不是一直在华夏生活吗?”顾朗怼声。
“没有。我一直在波纳庄园里生活。在认识你和你母亲之前,我离开曼尔庄园还没有多久,波纳庄园的一切都才刚刚起步,我所有的精力都在那边。”波尔纳眸光再闪了一下,借口道,“我偶尔来华夏,是来华夏做生意拓展市场的。所有的商人都知道华夏的生意是比较好做的。华夏人又蠢又盲从,你把价格标高,两三个月无人问津,但是他们常常都会仰望这样的产品。某一天,你突然让利,他们立即就会疯抢,还生怕自己抢不到。”
“呵呵,是的,华夏人是蠢,所以,我才会被你骗了二十多年。”顾朗冷声。
“朗儿,你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跟干爹说话,你是重情重义的人,那你更应该知道,用了心的倾注了感情的,被伤害的时候会更痛。你不能因为我知道江家有藏宝图,就把江家被灭门的事情扣到我头上。”波尔纳说。
“来,你来告诉我,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顾朗将最后一张照片拿出来。
照片里,波尔纳与一个男人在一起,而那个男人,恰是对顾朗母亲用强的人之一。
波尔纳看着照片,眸光闪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顾朗竟然连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都查得出来。
他笃定的语气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照片分明是电脑合成以后做旧的。”
“所以,做了丧心病狂的事情,只要不认帐,就可以逍遥法外是吗?”顾朗眸光冷冽地望着波尔纳。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随便承认。”
噗——
顾朗一匕首狠狠地扎进波尔纳的大腿。
“朗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波尔纳咬牙忍痛,他额上滴珠都下来了,但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想,金泫恩一定在来的路上了,他只要再等等,就一定可以等到救援。
噗——
顾朗又是一刀子扎进波尔纳另一条大腿,他声音冷沉:“我什么也没有做过。你怎么了?谁扎伤了你?”
“朗儿……”
噗——
波尔纳的小腿也被扎了一匕首。
顾朗冷漠地望着波尔纳:“我一向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我怯懦如鼠,我瞻前顾后,我畏首畏尾,以致于我一事无成,任何事情,最终的结果总是不能如意。”
“朗儿,我这样批评你,真的是为了你好,我以为你懂的,你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不识好歹的人啊!”
噗——
又是一匕首扎进小腿里,波尔纳额上的汗珠大粒大泣地往外冒,但他忍痛之能力确实是让人震惊的。他竟然只是闷哼了一声,便生生忍下了痛。
顾朗冷声:“我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优柔寡断和怯懦如鼠,因为,在我的心里,有一种叫本心的东西努力地想要擦亮我的眼睛,让我看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可惜我眼太瞎。”
噗——
一匕首扎进波尔纳的手臂里。
波尔纳全身都开始冒冷汗,他觉得他正在大量失血,要是金泫恩再不来的话,他可能就挺不过去了。
他立即再打感情牌:“朗儿,你想想我们爷俩曾经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啊!你想想你念书的时候被人欺负了,我是如何帮你讨回公道?你想想你念书的时候,是谁在家里等你回家?是谁在下雨天给你送伞?是谁在变天的时候给你送衣服?你好好想想啊!”
他试图用儿时的温暖唤醒顾朗。
噗——
这一匕首扎得太狠了,扎在波尔纳手肘骨缝里。
顾朗不仅扎了这一匕首,他还狠狠地扭动了一下匕首,使得波尔纳再也忍不住痛,嗷叫了一声。
“痛吗?”顾朗冷声,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不复从前的软弱和心善,此刻的他,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看着他就觉得心惊胆颤。
波尔纳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顾朗,他也许是身上受伤太多,他看着顾朗的时候,身体竟不自禁地有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