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今儿才出小月,太湖上风大浪大的,这要是在船上吹出个好歹来,不说远,就是这入秋的风寒也是会要人命的!你说,你要是有个好歹来,让为夫与孩子们,今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北堂傲眼瞅着柳金蟾,满眼隐忧:
“再者,东边昨儿才说要翻身,正等着寻妻主的不是,你这一出去,不是正好落在她们手里?
妻主眼下身子骨又弱……她们想要你的命,还不得想着法儿地把你往死里整。不说多,就假借寻私报复为由,半路弄只水耗子,凿了咱们船,你这身子骨,眼下若是沾了寒水,岂不是不死也得少半条命,不是?”
柳金蟾听这意思,北堂傲一是不同意,二嘛,她真要出门,弄不好,北堂傲也要跟着——他跟着,她敢往哪儿去啊?
“相公说得也是哈!”看样子是出不去了!
柳金蟾嘻嘻一笑,就索性顺手牵着北堂傲往外走。
“仔细人看见!”临到出屋,北堂傲悄悄缩回手,“这府里可不比咱们当日在白鹭那边屋里,都是自己人!”让人见了笑话——都老夫老妻了!
柳金蟾微微一笑,放开手,就开始沿着回廊一路舒展腰肢,一路赏看这府中好似一夜之间突然绽放的各色波斯菊,争奇斗艳。
“这花种了多久了?”
柳金蟾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北堂傲就淡淡笑道:
“前儿不久种的,为夫想着妻主在屋里憋久了,必定是想出屋走走,眼下正是秋菊陆续盛放的季节。
索性,就让园子里的人将金桂和这波斯菊早早儿种下,一则妻主可以随时观赏,二则,中秋临近,也好请家姐们过来一同赏菊观月,再设一个蟹宴,一家合族欢欢喜喜的,也让孩子们跟着热闹热闹,不然大家这心里老绷着,对身子总是不好的!”
柳金蟾点头,暗叹有钱人就是好啊,怪道慕容嫣削尖了脑袋,都想当豪门贵媳,就好像这府里的富贵,跟她柳金蟾无关似的。
一时,二人转进探月小轩,临池看池畔一路假山绿树交错,各色锦鲤嬉戏水草之间,小的约莫指头大小,大的,肥肥硕硕,至少有四五斤重,柳金蟾问道:
“这府修了不少年了吧?”
北堂傲则一面等入画等人铺上坐蓐、靠枕、搁上茶案瓜果糕点之物,一面也随柳金蟾的目光看去,笑道:
“这府邸也说不清修了多少年,傲儿只听人说,最初也是武将家的宅邸,后来犯了事,充了公,工部又几度翻修,住过几位公主,也住过国戚,到赐给傲儿为府邸时,辗转了少说也有七八人。
这亭台楼阁,水榭香林据说都是后来的几位公主,令江南的工匠根据江南之景,特意增设的几处景,倒也算是别具匠心,颇有独到之处。来,先喝碗枣茶,暖暖胃!”
说着,北堂傲将诗笺端来的黑糖蜜汁的冬枣茶,小心翼翼地双手端到柳金蟾手里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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