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白一把大蒲扇,一开局,就好似心慌不迭地扇扇,扇得周遭的人心慌慌,但两大素日里散光的眼儿,今儿却是炯炯有神地直盯着牌——
余光呢,守着柳金蟾托着下颚处微微移动的指尖上,小雷达似地不断不断地扫过。
然……
搬风后,一连三把,楚天白还是输掉了手上的所有的铜板,开始拆银元宝换铜钱。
柳金蟾暂且保本,宁瑞二位驸马一场虚汗后,愈发觉得今儿手气好到爆,第四把就开始放心大胆地开始做大牌。
大家的汗珠儿这个淌啊,柳金蟾身后的负责点钱的墨云,与楚天白身后玄玉拿着扇子不住地在二人身后扇啊扇,时不时还得劝慰两句:
“输了就输了,就是个玩儿,爷(公主)说了,就是输了百两也不过是一二件衣裳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夫人开心最要紧!”
这边鼓打得,幸亏是搁在楚柳这对景陵县小老千身上,若是搁在别的赌急了的女人身上,不得被马上挨二句“滚边去——一上来,就扫把星似的,故意霉死老娘是不是?”“爹爹的,触老娘霉头”!
宁瑞驸马呢,听这话儿也没觉得多高兴——
听听人家相公这口气,果真是财大气粗,“就是输了百两也不过是一二件衣裳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啥意思?你家随便一件衣裳就是百八十两啊?
同人不同命,同样是戴绿帽的女人,怎得人家女人头上长绿毛,好歹下面还有金缕衣,没有金缕衣,也有挥之不尽的钱财,那似她们,绿帽也戴不止一顶了,屋里哪个还成日跟斗鸡眼儿似的,见面不是针锋相对,就是冷嘲热讽——
一样是男人,怎得就不能学学璟公主和嘉勇公,看开点,你玩我玩,大家玩,外面互相照应点面子,回家好歹还有点虚情假意,你敷我欺——
反正都是貌合神离,何苦让大家都过不下去呢!
二人心闷之余,也不知是不是让那二仆的话触到了眉头。
第四把后,衰到喝水都要塞牙的楚天白忽然一个乾坤大扭转,第五把上手就报停,第二转自摸清一色不说,一翻鸡,金鸡银鸡全在她牌里,再仔细一看,爹爹哦还有暗杠……
这……可怎么算?
宁瑞二驸马傻眼之余,不免想打点卡张……
熟料……
打牌这叫一个认真,输钱更叫一个豪爽的柳金蟾,立刻叫人拿来算盘。
“啪啪啪”几下,也不知算了几个清一色,反正她二话没说,令身后的墨云拆了一个银元宝,换了二十五吊铜钱,当场就数了三吊钱给楚天白,后又说“不对,这把是璟驸马的庄儿”,于是,也不知是不是拍马屁,忽然又按照规矩,再数了三吊给楚天白。
一瞬将让宁瑞二驸马心里跌宕了好一阵——
一把就六吊……刚那几十把,算白忙了……
无奈,柳金蟾输得利落,给得豪爽,弄得刚才一直赢的宁瑞二驸马也不好耍赖,毕竟……刚瑞公主让人传来的话,也明明说了,皇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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