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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抬起屁股,竟然就这么扬长而去,头都没回一下!
她走得急,柳金蟾也没赶上,一早过来,就见楚天白,从地上爬起来,撅着嘴向她嘀咕:“次次都这样,一听见我相公,就跟吃了耗子药似的……”当我死了啊?
“耗……耗子药?”柳金蟾有点回不过神:“难道不该说是‘打了鸡血’吗?”
“她又不是杀鸡的!”偷鸡的还差不多!
楚天白气呼呼地嘟了脸,瞪了一眼素日里看着挺聪明的柳金蟾,愤愤地纠正道。
“那……耗子药?”柳金蟾还是纠结这个词来处!
楚天白无奈地回了柳金蟾一个“你好笨”的眼神,附耳道:
“找死呗!你没见人死前都突然一下子特精神吗?”你爹爹的,这皇太女,这二时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儿又欠揍了!
说着,不待柳金蟾回神,楚天白一马当先,挽着袖子追着皇太女的身影,破天荒地自动奔她家老虎处报到去了,留得柳金蟾怔在原处,还不住挠头:
还可以这么用的吗?
宁瑞二位驸马,一看这楚天白跑得慌脚鸡一般,柳金蟾却在原地发呆,不禁好似看见了救星一般,眼神一对儿,都齐步走来:
“金蟾,今儿怎得了?吃坏肚子了?”
“是啊,你们夫妻接二连三的不舒服!”
“还好……今儿,皇太女怎得也打起牌来了?”柳金蟾立刻岔开话题。
“谁知道呢?”混得几分熟了地瑞驸马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兴许是户部那块闹的,来散散心吧!对了,今儿没打尽兴吧?”
“说得也是!不如……明儿去你府上,咱们再继续?”打打牌?
宁驸马立刻迎合上。
“二位驸马,今儿的手气看似不错啊?”柳金蟾一副懵懂好骗状。
看似不错?
“哎——什么不错啊——快别提了!”宁驸马想也不想,提起劲儿这后面背得出奇的手气,大挥其手,“姐姐我,就剩这身袍子和头上顶戴还在了!”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本钱如数出去了,借来假充门面的“五十吊”钱,散没了不说,后面又欠了一屁股债,腰上的玉佩也抵押给了楚天白……两个大活人,愣是让傻乎乎的璟驸马洗劫一空,赢了个盆盈钵满——
这阴沟翻船的事儿,宁驸马想要和柳金蟾稍稍地抱怨抱怨,说自己手气背,也让人知道知道她可没占新来二人半点便宜吧——
她这才拉着柳金蟾进了望月楼,刚上桌子未落座,瑞驸马还没开始一唱一和,补上一句:“咱们全让天白那傻妞给骗了!”
外面,今晌午养足了精神的战蛟,减了那一身的累赘的稀世珠宝,秀出他那曲线妖娆的身段,率先搀扶着皇太后,引领着众位宫人、公主们,袅袅娜娜地提着他价值百金的野鸭毛羽曳地长袍,踏着雀羽靴金翠辉煌地步上楼来——
且不说这身行头上上下下有多么的价值连城,单是他嘴角一个劲儿扬起,压都压不下去地喜气劲儿,都让一众女人微微有这么点移不开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