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老长……
忍了一晚上的肖腾最后发飙了,孙墨儿遭了秧,第二天就被踢进了书房闭门思过半个月,一日三餐瞬间只见孙家招牌菜——
清水煮白菜!
柳金蟾最幸运,北堂傲没敢揍她,也没有得力的公婆给他撑腰,把柳金蟾丢进柳家祠堂跪祖宗……
所以,受了半日惊的北堂傲满腹的委屈与怒气无处可发,只能抿着唇看着自己的银枪,擦了又擦,生闷气,让柳金蟾心惊胆颤了半个晚上,就担心他突然发病,瞬间把把她给戳成血窟窿。
可说什么好呢?
柳金蟾战战兢兢,想说是执行任务吧,这话一开箱,就让楚天白嚷了个遍儿,她再说也无甚用途了——
开门时那帐内办事的两人都没拉下帐子……
偷窥的嫌疑反正是洗涮不了了!
说起来,她还挺愧疚的,早知道天白家公夜叉迁怒人起来是毫不讲道理的,她打死也不让楚天白进箱子,现在好了,被人撞破了好事的好些人,现在还被璟公主以细作待查的名义,全部抓进了大理寺,这不是……
害人不浅么?
柳金蟾不敢说去救人,只得坐在八仙桌边静看北堂傲将手上的银枪,狠狠擦一下:亮了!
再又狠狠地擦过来,隐隐约约,柳金蟾都觉得能看见几不可见的银粉,打她眼前飘过!
“呃……”
柳金蟾想说两句,缓和两句吧,“啪——”一声——
北堂傲一把将银枪放在桌上猛然起身,柳金蟾吓得连着跳了三跳。
“相……相公……为妻只是办案!”柳金蟾憋了一夜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那也叫办案?
北堂傲又瞪着柳金蟾半个时辰,那模样活像审军中来了细作。
“办案?”不是旧病复发?
柳金蟾立刻舌灿莲花,把自己办案的经过说得天花乱坠,还顺便把天白过去去青楼坐怀不乱的重要情节移花接木到自己的身上。
北堂傲要信这个,他就不能能坐到三军主将的位置上……
但夫妻嘛……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他一个男人总不能要告诉自己的妻主,说自己昨儿差点被……那么了吧?
委屈!
越想还是越委屈——
都说找个女人来保护自己,他北堂傲这找的是个什么女人啊?
北堂傲真想哭给柳金蟾看,但怎么哭诉?
那个女人会在这种事儿,不在意?可在意能如何,对方可是皇上,弄不好最后有气没处发,发到了他北堂傲的身上,怪他成日里好穿好打扮,成日里招蜂引蝶怎么办?
北堂傲闷啊闷!
“孙头儿不是说了么?上面给的任务……”
柳金蟾露出一脸无奈,硬着头皮,丝毫不提这事是她的建议。
北堂傲深呼吸,斜过眼,瞅着柳金蟾一看就是说谎的眼,佯作有那么一点儿相信了:“怎得不派别人去……偏偏让你去?”为夫看你,是看了那黄书,又本性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