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儿变了心,只要傲儿想和柳金蟾继续做夫妻,琅邪估摸着北堂骄也会想尽一切办法,逼迫柳金蟾就范——
谁让北堂骄觉得她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她这活宝弟弟呢!
“……”北堂傲能说什么,能说这碰不碰的,那柳金蟾要不碰他,他晚上能让她睡得着?
夫妻间的事儿,北堂傲心里挺闷的,论理他模样也不差,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别的女人看着他都口水横流,眼发光,恨不得立马把他扒了——
独这柳金蟾倒装得跟她老祖宗柳下惠一个模样,提起来怪没脸的,别看办起事来她的确是花样翻新,还各种让人难以启齿,但……
就是主动这事儿,北堂傲心里闷:真不知她是不是遇见的男人都是投怀送抱的多,这个半月来,愣是就没真正主动过一次,急得他跟什么似的,最后还是他一声令下,她方动手,什么事儿——
谁家夫妻是这样的?
北堂傲不敢问人,这么私密的事儿,反正他就知道宫里的男人待宠时,都是洗好用锦被一裹,直接塞进龙帐里的,也就他大哥尊贵些,待在他的坤宁宫里,还能有个拉拉扯扯你推我倒的过场。
过场什么的,北堂傲也不奢求了,只求那一日柳金蟾能主动一二次,别跟有与无并无区别似的,弄得他而今在屋里,倒跟只冬月的饿虎似的,见着她那把排骨都想啃上一啃,恨不得连人带骨头都生吞了下去。
哎——
“也就这么过了!”能怎么的,半路夫妻还想如胶似漆?你侬我侬?爱的死去活来么?
北堂傲半日才幽幽地叹出这么一句,俨然一副怨夫状。
琅邪很想说,一见面就一连半月小夫妻关在屋里缠得比谁都巴适,人家新婚的小女婿都不及你一半过得甜,你还敢说“也就这么过了”?
知足吧你!两府里也就你们房,不是好得白天黑夜的厮混一处,外人都不敢进去串门,就是闹得天翻地覆,府里内外沸沸扬扬,试问谁家男人敢跟你似的,一不怕人笑话,二不怕外面人说道,我行我素,还敢人前自怨自艾,成日里一副我怨啊的模样——
幸福起来,躲着屋里,关门闭户干事,死活不露面时,怎么不出来也哀怨哀怨“也就这么过了”,看你被不被院里男人们的怨恨淹死!
但这种话,能是个当姐夫的人说的吗?
琅邪只能避轻就重,暂时搁下妻弟这不可外道的私生活,先谈府上生死攸关的大事,等天下都在北堂府的掌控之下了,难道柳金蟾还能逃得出傲儿妻弟的魔爪么?
“少时一切妥当了,我就安排翩翩和她相公一路将船只压送到苏州,再一路换船北上。你的那些东西,托付给无心如何?”
琅邪将手指往图上一比,然后问北堂傲:“今年各个庄园收得银钱,你是照样子托给肖腾那小子给你折腾,还是这次一并都直接汇入肖家钱庄兑成银票,以便来日不测时,以做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