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骄和琅邪对视了一眼,也不及多想,提着袍子就跟真的一般风驰电掣一般赶过去,与此同时,还不让把所有安插在她们府里的细作们一并喊上,全去隔壁嘉勇公府,看夫妻大战去——
夫妻这一风风火火进院,直呼演得好生逼真——
还没进院呢,就在府门外的巷道里都能府里下人们高呼着来的声,然后一转身到了前院,就能听见柳金蟾和傲儿两人咋咋呼呼的声音:
“你说不过的,别明儿又把我抓回来兴师问罪,说什么忘恩负义——走——让你姐给咱们俩做个证——”
“柳金蟾,你放开本公子——本公子不离就不离——你少得寸进尺,本公子是你说拉就拉的?囡囡别哭——哭什么?没你娘了,爹照样带着你——
让你娘去外面乱找野男人,丢下咱们爷三……别哭了——好孩子别哭了——
爹在呢——”
“宝儿你也别哭——娘带着你——”
“你去快活,别抱本公子的儿子,宝儿是我北堂傲的儿子,是我北堂傲一手一脚带大的,以为跟着你姓柳就是你柳家的——
你看你,把宝儿也吓着了!不哭——
囡囡,这是怎得了,娘不要你,爹要你啊,看你这哭得……好孩子,别哭了——”
“你不一天儿疯,孩子能哭成这样儿?给我孩子——”
“孩子是我的——”
哎哟哟——
这是怎得了?
怎得才回去,就能闹成这不可开交的模样了?
北堂骄和琅邪听这二人的声音,尤其是孩子们哭得那好似吓着了的声儿,突然觉得这架别不是弄假成真了吧?
这夫妻二人可是爱孩如宝,典型地孩子奴呢!
琅邪和北堂骄心内一紧,也是吓坏了,赶紧推开垂花门,要问个一二三吧,还没开口呢,就见两个大人披头散发——
柳金蟾发髻凌乱,钗花散了满头似掉非掉,脸上还被抓了几痕猫胡子外,她拖着坐在土里死活不起的北堂傲,一个劲儿叫嚣今儿不休了北堂傲她誓不为人!
刚一脸死了老婆模样出去的北堂傲,更是夸张,一头出门还纹丝不乱,束了冠的青丝,此刻冠也不知是不是小夫妻打架时掉在了屋里,还是挣扎时掉在了路上,发带,玉簪连着乱了的束发黏了一头得灰宛若一个蓬头鬼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被柳金蟾泼了一脸的滚茶,湿了半边身不说,头顶还一直滴着水,脸前面都是乱发,倒还罢了,居然乍一看去,北堂傲居然大半边脸都泛着不自然的红,簇新的一身鹅黄宫装,一半茶渍一半稀泥,好似在刚还滚了一圈似的,这……
脚还不及跨过垂花门内,囡囡那只无忧小猪张着大嘴,可怜巴巴地护在北堂傲身前,愣是一副吓得哭抽了的特让人心疼不已的状,大滴大滴地泪滚了满脸,一颗滚过一颗,长长的黑睫毛上,都是晶莹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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