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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着琅邪和北堂骄夫妻过来,小人儿哭得浑身发抖地扭过头,仰望着她们,想说话,却只能继续泣不成声地继续颤抖着继续抽搐。
妞妞就直接跪在柳金蟾面前,抱着柳金蟾的腿直求柳金蟾:
“娘——娘——不要!不要!不要休爹爹!妞妞乖——妞妞一定不和囡囡吵架了——娘——娘——爹爹有病——”
大宝也抱着北堂傲哭得与囡囡一般,只是他的两条鼻涕龙,更是显眼地垂了下来,哪像个大家哥儿呢!
余下刚开始一直在劝的仆人们此刻一见琅邪夫妇来,也纷纷让出了一条道,琅邪再抬眼看北堂傲,脸上的红虽一时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但北堂傲这次是真在泪如泉涌——
也不知想到他即将进宫不得不抛妻弃女骨肉分离伤心所致,还是三个孩子这么一哭,彻底瓦解了他所有的隐忍,刹那间多年来从来流不出的泪,顷刻间倾泻而出,再难止住,尤其是囡囡被他抱进怀里后,那泪真就跟开了闸似的,止也难止住。
柳金蟾眼泪浅,也忍不住,也哭,但她还是努力把脸一板,哭得倨傲,俨然就是伤心、难过。但还是心意已绝的决绝样儿,即使见到北堂骄夫妇来,她今儿也是横了心要和北堂傲一刀两断般,忽然就掏出匕首,将肩上垂下的发,一把割了下来,扔到北堂骄脚下:
“我柳金蟾今日的决心若此断发,再不休此悍夫,我柳金蟾誓不为人!”
言罢,柳金蟾扔下匕首,丝毫不给北堂骄一丝薄面,两手用力拉开妞妞的手,硬下心,就往那边屋里去。
这……
琅邪一个眼色,立刻推北堂骄追去屋,自己则一手抱起被柳金蟾留在地上,坐着哭的妞妞,一手与奉箭等人扶起已经好似哭得要断了气的北堂傲,搀扶着也往屋里去:
“这又是怎的了,怎得今儿闹得这么大?”
“回姑爷,起初都还好好的,爷虽然回来见夫人各种没好气,但夫人也都没动气,谁想才刚让我们去给夫人打水沐浴,我们没走出来多远,里面就传来了爷摔杯子砸桌子的声儿说夫人又在外面乱找男人,还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要和夫人和离,改嫁——
本以为没什么,忽然就听爷忽得大叫了一声,等咱们进去,夫人居然已泼了爷一脸的滚茶,还骂爷……骂爷……爷就和夫人抓了几下——
然后……然后就这样了……”诗笺抢着话答道。
“素日里也这么闹,怎得没见你们夫人没这么着?”琅邪明知故问。
“您不知道,是爷不小心说了夫人的爹爹,还说……还说夫人不如慕容什么什么的……”司棋也回道,“夫人突然就恼了,骂爷是……是……”
“为这,夫人就这样了?”琅邪继续揣摩这其中的破绽。
“也不是了,夫人不是泼了爷一脸的茶,说爷是疯的,爷气不过,咱们还拦着,他忽然就拿起手边的剪子开始绞自己的头发,说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要和夫人和离,这辈子一刀两断一了百了,立马改嫁慕容什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