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有些愤愤,这人不可交。
宋玉润并未立刻走,而是静坐在车里,摸了根烟点燃叼在嘴里,那人的窈窕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他一边抽烟一边欣赏她的微怒和急切,不由得笑起来。这类型的女人很透明,想什么做什么,让人一目了然,虽然感性,但不娇柔造作,尤其是那点小女孩心性,有点媚有点娇,火候恰到好处,令人情不自禁,想一搂入怀,亲亲方泽。
一根烟抽完,开车赶去朋友的小聚会,到得晚了些,立刻被罚了两杯酒,众人还是不满,起哄道:“玉哥儿将我们抛下多年,一个人跑国外逍遥,好没义气,今天喝不倒不准回!”
宋玉润并未推拒,一手搂了陪酒小妹,一手端着杯子,喝了个痛快。
包厢里灯光昏暗,有人站在沙发上唱歌,有人勾肩搭背边聊边喝,也有人伸手去摸身边的姑娘,惹得女人吃吃发笑,人却不躲,反而贴上去,嘴里含了酒凑过去接吻。
几轮酒喝完,房间里的人剩了七七八八,宋玉润喝得有点多,双肘撑膝,低了头发呆,一女郎贴上来嗲声撒娇:“哥哥,要不要休息,我带你去。”
宋玉润没听清女郎的话,但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抚上脸颊,温热细滑,夹带了一股子浓郁的香气,他抬眼去瞧,见是先前陪着自己喝酒的小妹,他俯身在她耳边喷了口气,笑问:“痒痒了?”
女郎禁不住挑逗,心中颤巍巍的,嗔怒:“哥哥真坏。”
宋玉润伸手掐她的胸:“我摸摸嫩不嫩。”
女郎忍着酥麻,笑道:“怎么,哥哥想找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
宋玉润眯眼:“我不好那口,就喜欢大龄女青年,云英未嫁的,熟透了的桃子,味美汁甜。”
女郎媚媚地笑:“哥哥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宋玉润但笑不语,他看上的姑娘,非游戏人生那一类,是要娶回家做老婆,相守一辈子,那人娇娇俏俏,清透干净,笑起来眼如弯月,直勾人心,他心下不禁蠢蠢欲动,手也不安分,沿着女人的腰际抚下去。
女郎贴得更紧,凑嘴到他耳边迷惑他:“**一刻值千金,哥哥可不要软哦。”
宋玉润搂紧女郎,狠狠地吻她,吻罢,将人推到一边,拿湿巾擦了擦嘴,说道:“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下次见客时少洒点。”
女郎咬唇看他,一副我见尤怜的摸样,宋玉润没再看她,起身踉跄着出去,独留女郎黯然神伤,旁边过来一人挨着女郎坐下,说:“我们玉哥儿喜欢良家,你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来勾搭我吧,嗯?”
女郎幽幽地道:“他生得真好看,声音也好听。”
那人笑道:“可人非好人,你们女的就是肤浅。”
女郎转而勾住他的脖颈,媚笑道:“肤浅是因为心地良善,哥哥是喜欢复杂的女人还是单纯的女人?”
那人说:“我喜欢不图钱的。”
宋玉润在外头吹了阵风,把酒气散了,再回来时,包房里的人已所剩无几,他摸了卡出去买单,心头攒着那个人,再看哪位佳丽都不顺眼。
他与她头次见面也是凑巧,有人组织了小型家庭聚会,女伴珠珠带他去赴宴,等着吃饭的当口,他去阳台抽烟,见着一人低头蹲在窗角逗弄小猫。
这女人有一头柔顺的黑发,软缎似的散着,一张巴掌大的脸白白净净,嘟起的嘴唇红润饱满。宋玉润捏着烟站她身后,眯眼看了良久,她身量娇小,穿了件黑色的套头毛衣,领子斜开,兜不住肩头,露了小半个薄肩出来,白腻的肌肤在黑色映衬下,更显得娇嫩玉润,他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转而离去。
从珠珠那里得知,她名为秦青,年二十九,生物工程博士学位。他微感诧异,倒真没瞧出来,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小女子,读书的本事挺强的。
珠珠见他心有所动,娇笑道:“你可别打她的主意,这样的小女人,惹不得。”
宋玉润喝了口酒,说:“哪个说要去惹她了,我可舍不得你。”
珠珠听了,掩嘴轻笑,她看着眼前这人好看的眉眼,心里微微有些空落,这人的心太深,她一直进不去,但她爱他爱得紧,生怕他哪会儿腻烦了,就抽身而退,独剩她一人伤春悲秋,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必定留不住他。
宋玉润嘴上如此说,眼睛却又去瞟秦青,这会儿她身边坐了一个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替她布菜,她默默地把他夹给到碗里的菜一一吃了,两人举止并不亲昵,似是恋人,又似是兄妹,宋玉润盯着秦青红润的唇,心道,也不嫌筷子上的口水脏!
那次之后,便没再见过,他惦记了一回,终是没敢去招惹,这女人一旦弄上手,便得付出婚姻,而他尚无成家的打算。
此次相亲纯属敷衍父母,免得他们成天守在门前候着他,搞的他烦不胜烦,不想这相亲对象竟是她,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