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枫,你错了。大凰国是烟儿用命换来的,我只想守护好它,从来没有想过去侵占它。因为,它,只属于烟儿!没有烟儿的大凰国,不是大凰国!只有一半烟儿的大凰国,也不是大凰国!我爱烟儿,所以,不会允许任何人去做损害大凰国国基的事情,包括,我自己!”
大凰国的黑界势力,本就是大凰国的半壁江山,漠语妆不必动用手段,已是位高权重的帝王之首。
如果漠语妆想,反了大凰国可以不费半点吹灰之力!
但漠语妆不想,他只希望在别人的眼里,他,只是那个女人所喜欢的,所爱恋的,一个普通的男人,没有其它任何多余的身份。
“那皇上的解药怎么办?”
楚千枫沉稳的面容出现焦急,万一、万一女人承受不住怎么办?
“写下药材名单,我会差人给你送过去!十天之内,办妥!”
幽堂堂众遍布天下,幽堂凤鸟令,是四国里最快速的传令使者。
楚千枫是漠语妆看上的劲敌,漠语妆很想找个机会和楚千枫一决高下,挫挫楚千枫的傲气,看来,机会来了,不妨试试?
“十天?可能吗?那些药材都是生在深山古林里,难寻的很。正常人一样都得找几年,你跟我说十天?漠堂主,千枫难得尊敬您一回,别和千枫开玩笑!”
楚千枫最讨厌别人不拿自己的话当回事,要是幽堂这么厉害,当初在雪山上怎么那般狼狈?
“呵!露出真面目了?烟儿是大凰国的皇,她,哪也不能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楚千枫,最好快点把解药的单子给我,拖晚一天,烟儿的身子就会多枯竭一天。如果你可以亲眼看着烟儿死去,我,是无所谓的。”
“你说什么?”
楚千枫不明白漠语妆话里的意思,他、他能忍受失去烟儿的痛苦?
“我说,如果你可以亲眼看着烟儿死去,我,是无所谓的。因为,我与烟儿,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世相伴。烟儿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生与死,对于我,并没有多少意义!”
眯起的眸子,扬洒着淡淡的离愁,孤傲,冷漠,卷着股凄婉的凉,漠语妆落下的眸光,停在楚千枫的惊心面容上,独特绝立,品着一味妖冶的飘荡。
楚千枫一时不能言语,被漠语妆寒厉逼人的气场震撼。
怔忡的望着眼前清幽高雅的男子,缠绕着绝艳天下的清骨美色,心性凉薄淡透,把生死二字,看得淡如白水,无痕无味。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美颜扯开一丝清冷的笑容,漠语妆起身,走向内寝,身影消失在半透明的红纱帐帘内,宽衣褪衫,褪到一半,露出雪背在的大片肌肤,漠语妆带着沉邃的话语在殿内响起:“南冥,放人!”
“是!”
殿外传来南冥的回话声,楚千枫感到包围在凤鸾殿的全部冰冷的气息,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谢谢漠堂主手下留情!”
楚千枫站在外殿,蒙起眼睛不去看内殿里的男人春华,那背影,怎么看,都比世间的女子更容易让人犯错误。
“下次没这么好运了!”
这次,是因为那个女人中毒了!
否则,自动送上门的猎物?呵!
漠语妆没有手软的习惯。
换好伺寝的外衫,是一件月牙白的长袍,没有过多繁冗的盘扣,只在左胸口向下连衣的地方,系着一条绣了花瓣的衫带,穿过腰间的带口,松软的向上一拉,打成漂亮的花结,袍衫的线条流畅,花结随着走动连衣摇摆,袍内的纯白肌肤,在花结的散动下,美的让人忍不住去搂紧,柔柔的抚摸。
“南冥,把药取来!”
素手,挑开帐纱,漠语妆坐在桌前等着冷雨寒回来,饮茶。
“主子!”
推门而入,南冥站到漠语妆身侧,从怀内摸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倒出一颗褐色药丸在手心。
“再给我两颗!”
含了茶水在口送入药丸,漠语妆眸色暗了暗,想起女人中的毒,命令道。
“主子,补丹每次只可服食一颗,服用过多,会、会——”
会纵,欲过度的啊~南冥的下半句话咽在心里,没敢说出口。
“一颗吧!是我,不安的心急了。”
漠语妆仰首一抿,又吞下一颗褐色药丸,摆摆手,命南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