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忙?反正不会让你去飞上天空摘月亮,也不会让你跳进湖水去摸鱼。是晚上替我值玉嘛,我白天在马车里被那小丫头的呕吐声音给震得耳鼓发胀,身体都虚弱了不少。要是晚上再不好好休息的话,那明天晕车的就不会是那丫头,就会是本少主了。你答应我的喔,力所能及,你忍一忍,大不了白天我一天不和你说话,让你有流足的睡眠不就好了?”
唇瓣,疼疼的。
不知是因为什么。
咬一咬,软软的,更加的疼了。
荒山野外,没有照镜之物,安若语也不记得马车上有备了镜子过来,看不到嘴唇变成了什么模样,只能隐约感觉到嘴唇在变化,变得胀长鼓鼓的,好难受,伸手一摸,轻轻的触碰一下都会痛。
“咳咳!那个不用摸嘴唇了,替你守夜了还不行吗?你可以一觉睡到天明了好了没?真是赖皮的家伙,还用嘴上的包包来威`胁我?□□道。”
点头应允了安若语半是认真半是可怜的请求,南染夕望了望安若语看起来真的被伤到的唇瓣,走回马车里在包袱里翻出一盒消肿的红花药膏扔到安若语的手上。
“喔?车上还有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准备的?你准备的吗?”
打开药膏的盒盖子,一股清凉的药香味扑鼻而入。
指腹抹了一点放在唇瓣上生出疼痛的地方,有一股被凉风吹拂过后的冰冰的感觉。
涂好药油,安若语合上药盖子把药盒递给南染夕,没想到南染夕还是个心思细腻,随身出门都会带这种消肿药膏的男孩子?
“怎么可能?九洺小姐随车同行,身娇肉贵,三月必然会买些为了防止意外擦伤的药品嘛。只不过是从三月那里先拿来借用,等你好了再放回去不就行了?”
拿着药盒放回车内的包袱里,南染夕走回来在不停跳跃的火光里隔着一小段距离认真的查看着安若语抹了一层药油光泽的唇瓣,担心的问道:“没有那么疼了吧?看来,三月买得药都是上乘之品,很有疗效。不过,那只烤熟的食膳,或许真的要如你所言,挂成腊肉,去送给你师傅做礼物了。若语,你和门主的关系不好么?很少见你用正式的称呼来唤他啊!”
“嗯?师傅?不是关系不好啦,而是关系非常的不好啦。
那个老头子为了拽我进鸿门,没少给我下套!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有意思的,金银珠宝啦,总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好像就差没捧个女孩子摆我面前了。
想想当年,本少主才五岁,刚初家门,初入世事,然后?就碰上他这么一骗子,连拐带骗的把我拐带进了鸿门。
一进鸿门可好嘛,二话不说,让我有个思想准备的机会都没有,他老人家大手一挥,门令一下,就把我丢到鸿门武宁堂里整整闷了三年。
愣是把一点武功不会的我,给闷出一个打遍鸿门无敌手的年轻武侠的名声来,你说,我们两个的关系,好得了么?是天底下最大的对头咧!呵呵!”
话语轻俏,藏着几丝俏言里的可爱。
安若语回想起自己离开安府这五年里遇到的生命里那位大贵人,言有七分赞,三分损,明着暗着的夸着他和鸿门门主之间难得的师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