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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接着用锤子不停的敲打着骨折处四周,前后左右不停的敲打着。锥心的疼痛如同医生手里的锤子一样不停的锤打着神经,片刻不得停歇。他走到朱夏之身边,紧握着朱夏之的手,然后将朱夏之的嘴掰开,放入了他的手腕。
“嘣”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撕心的疼痛再次传来,朱夏之咬紧牙关,耳边传来轻微的压抑的呵气声。那不是朱夏之的声音。朱夏之睁开疼痛的眼镜,看见强撑微笑,冷汗不停的从他的脸颊上流下。
医生不停的安慰说:“等这阵痛缓过去就好了。”
然而,话总是说起来比较简单。一阵一阵锥心的疼延续了对时间的感觉,如在苦海一分一秒都十分难熬。朱夏之紧握住他的手,绷紧的神经不敢有丝毫放松。嘴里尝到咸咸的味道。汗水?不,不对!除了咸咸的味道还有一丝血腥味。是他的血。
他注意到朱夏之的注视的目光,与朱夏之微笑,鼓励着朱夏之。
医生将什么液体涂抹在骨折处,冰凉的感觉一波一波的袭来。医生向他点了点头,像是在暗示什么。他随后反握住朱夏之的手,更加努力微笑着看朱夏之。
朱夏之想要将注意力转移到别处,这样或许疼痛的感觉就不会太过明显。然而越是刻意越是敏感。朱夏之看着他的笑脸,无法因他的笑容麻痹疼痛。他的脸上也有着他自己未发现的痛苦。从嘴角渗出的血液,染红了纯白的被单。
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并着清脆的声音——骨头结合所发出的声响。无意识的挣脱他们的牵制,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他原本完好如初的手背朱夏之咬出了一个大大的齿印,与另一只手的齿印相合。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微弱的声响。像是交谈声又疑是收拾器皿发出的碰撞声。已经分不清楚了,朱夏之全然没了知觉。
醒来后,打着石膏的右脚缠满了白色棉纱。他的手腕处也缠满了纱布,隐约可见血迹。朱夏之看着他,全然提不上力气。他正在收拾着什么,床边放着一碗还散发着热气的稀粥以及药与水。
他见朱夏之醒来,走至床前,说:“感觉还好?”
朱夏之摇了摇头,没有力气说话。
他接着说:“医生说只要好好的休息,不久就可以拆掉石膏了。”
见朱夏之没说话,他又继续说着。大多是赞赏朱夏之的强韧,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手术还能忍耐这么久,何况还是一介女子。朱夏之看着他,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歉意一笑,解释说,他这句话并不是瞧不起女子,让朱夏之不要误会。
接着,他端起床头的稀粥,对朱夏之说:“饿了吗?吃点东西吧!”
朱夏之迟疑了片刻,现在完全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却不忍心辜负他的好意。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状,他笑了。眼睛下有深深的黑眼圈。
……
噩梦纠缠在梦里,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在人间天堂的日子。夜不能眠,觉不安寝。午夜醒来呆坐在床上,梦境的残片不断的刺疼的神经。一阵一阵的疼痛?——是身体的疼痛完全无法比拟的。
月光透过窗台洒落进来,深邃幽蓝的光线稍微镇静了梦境的浮躁。想要试着睡去,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只好坐在床上,静静的等候天亮。
他委婉的询问朱夏之,在他敏感的发现朱夏之的情绪不佳——不知道他是如何判定朱夏之不是因为病情而是因为其他什么而牵动心绪——之后。朱夏之只能故作沉默。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词汇,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创造的。所以,善解人意这个词,笃定是为他而存在。
他见朱夏之沉默——见朱夏之沉默了无数次之久——只是笑了笑,而后僵硬的转开话题。话题都是围绕天气之类的进行谈论。多半是他在说,朱夏之则是勉强听着。现在无法集中精神与他对话,即使有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因而对他的愧疚之情更加浓重。
静拿着扫把,不停的打扫着干净亮洁的走道。不时走过来的男女,对他施以精神与言行上的暴力。静依然默默的承受着,甚至连脸颊上的伤痕都对这一切无动于衷。突然间,老板走了出来。他依然微笑着,拄着拐杖。他走到静的面前,对静微笑。一直如木偶的静突然跪了下来,扫帚倒在一旁,发出清脆的落地声。老板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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