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得意地瞧了瞧妹妹,脸虽然板着,眼睛却分外闪亮,掩饰不住的得意。
林山将袖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咳了几声,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而林乐霜却是一副惊讶的样子,睁圆双眼,瞧着敬武公主的车驾,好像被这突然地变故吓愣了。
第四匹马也跟着腿一软,痛苦地嘶鸣了一声,紧接着“扑哧”一声拉了稀。
敬武公主府的车夫都快给这几匹马跪下了,那里还有之前的得意。
“爷爷啊,祖宗啊,你们怎么就这样了啊……简直是要奴才的命啊。”
敬武公主的咒骂声更大了。
前来催促的长公主府的车奴都控制不住地朝后蹦了蹦,捂着口鼻,虽然这是冬天,马粪到地上都冻了起来,但也还是难闻。
车奴瞧见林乐霜等人,眼前一亮,上前问:“请问这是林府的车驾吗?”
林乐霜点点头。
车奴连忙施了一礼,笑着说:“不如林府的马车先行,这样长公主府的车驾也可以走通了,敬武公主的车驾看样子是挪不动分毫了。”
林山接过话来:“这也只能如此,劳烦你回去通禀一番。”
车奴自回去通报,接着不一会又反转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见到林乐霜连忙施了一礼:“谭女史请大娘子和两位郎君去长公主的车驾上一叙。”
林乐霜问:“莫非车驾里是谭女史么?”
“是,谭女史带着我们去林府送帖子给老夫人和夫人,还专门求见大娘子,没想到倒在这里遇见了,女史为了表示敬重,专门请了御赐的金棍在身,不然就亲自来请大娘子和两位郎君了。”
侍女很会说话,林乐霜就不免多瞧了两眼。
她知道谭女史一定是来送下月初八的赏花会的帖子,不由得脸上红了红,跟着两位侍女去了。
谭女史抱着金棍,端坐在车内,珠帘高高撩了起来,谭女史满面笑容说:“林大娘子和两位郎君不必多礼,快快上车来一叙。”
三人还是按照见圣的礼仪行了大礼。
车厢里非常宽敞,熏着暖暖的香。
床榻、案几等物一应俱全,就算是坐上五六个人也不显得拥挤,车内铺着白色的兽皮,毛长而浓密,价值不菲。
车壁上用黄色的厚锦包裹,四角悬挂着雕花镂空的金球,从这金球之中散发出缕缕幽光,整个车内富丽堂皇,且又及其的低调,每一用物都是精雕细琢。
不仅仅是车辕上,车内的横梁上也悬挂着只有皇上才有资格用的金色銮铃。
大长公主深得皇上的敬爱,由此可见一斑。
林先和林山这还是首次上别家女眷的香车,不免有些束手束脚,非常拘束。
“三郎君和四郎君不必拘束,以后……就当是自家一般吧,”谭女史的神色极为亲昵。
但林乐霜却莫名觉得不舒服。
她压下这种感觉,笑着问:“女史大人,听闻您是去林府送贴,可是赏花宴的帖子么?”
“哈哈,是啊,林大娘子真是聪慧,一猜便知,淮阳王磨了许久,才磨来这个日子,”谭女史笑着说,语气中带着些戏谑。
林乐霜恍做不知,笑嘻嘻地将话题扯到了别处,问:“不知近来长公主身体安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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