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也还好,”谭女史见林乐霜并不愿意拉近距离,依旧保持着原有的身份谈吐,也立即摆正了身份。
心下却不免大奇。
一般人家的小娘子,若是和淮阳王这样的人中龙凤定下亲事,不晓得多么高兴,眼里嘴里必然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方才用话语挑之,林乐霜依旧沉稳清冷,并未因此和她就亲近几分,也并未就此表现的有半点不稳重。
林家的两个郎君也没有任何的不妥当,上车之后,就眼观鼻鼻观心,身边的侍女连瞧都不瞧。
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情便是在其大怒、大惊、大喜之时。
而林家的三个孩子,丝毫没有什么得意忘形之举,这让谭女史的心中暗暗称道。
“方才敬武公主的车驾突然马发了病,瘫在路中间,只怕是我们要掉头而行了,”谭女史笑着说。
林乐霜黝黑的眼珠转了转,也笑着说:“若是人生了病,我倒还可以医治一二,这马吗,毕竟人和兽还是有差距,我也不敢妄动。”
言下之意,她并非是个兽医,只好看着敬武公主的车陷在此处动弹不得。
谭女史见对方滴水不漏,并不愿意接受自个的示好,也就见好就收,心里却是隐约知道,这件事是和林乐霜摆脱不了干系。
只是,林乐霜让敬武公主吃瘪,她当然高兴,承认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林乐霜正准备辞行,就听见车外车奴惊叫了一声:“敬武公主的马都晕到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敬武公主可该怎么回去呢?”谭女史的嘴里惊诧,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敬武公主出丑出的越大越好。
林山和林先听了,相视一笑。
林乐霜微微叹息了一声,“谭女史,我们毕竟……还是赶快走吧,免得……”
谭女史想了想,笑着说,“不如,你们先走,长公主的车驾晚些再跟在你们后面绕道好了。”
这样就可以避免敬武公主生事。
“好,”林乐霜等人辞别谭女史,上了自个的车,从侧面慢慢地挤了过去,留下敬武公主在车内跺足,骂天骂地。
敬国长公主府上的车奴又过来说:“谭女史知道敬武公主现在心情不好,敬武公主便不必拜见了,若是愿意的话,长公主的车驾可以让出一辆副车来,送公主回府。”
副车一般都是谭女史之类坐的,敬武公主怎么受这个气,当下气恼地说:“谢谢谭女史的好意,本宫心领了。”
谭女史这般做,也不过是想膈应敬武公主一番,听了回禀,哈哈笑了几声,跟着林家的车调头而行。
林乐霜一回到林府,就瞧见马盗首拉着苟乙,站在府门口等着自个,不由得有些吃惊。
“两位这是有什么急事吗?”林乐霜问。
林山和林先打量了这两人一番。
马盗首点了点头:“大娘子,有急事,府里像是混进了什么人。”
“额,既然如此,你们先去我的院子,慢慢说。”
林山对这位前任盗首有些好奇,和弟弟也就跟了进来,听完马盗首和苟乙说的话,林乐霜沉默不语,林府里现在有人在暗中保护着王曼。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