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阿桂看向苟乙的神情更增添了几分羞涩,林保觉得眼睛都要被这羞色刺瞎了去。
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苟乙此人。
作为一个暗卫,本就不该有过多的情绪,可是现在……
自打跟了大娘子之后,他们越来越像个普通人了,方才,他竟然有了类似吃醋一般的心情。
林保觉着这一定是在做梦。
然而,林家对着他的挤眉弄眼,阿桂对他和苟乙截然不同的态度,都在告诉他,这绝不是在做梦。
他怎么会因为阿桂吃醋呢?一定是他太瞧不上大娘子身边的人如此不端庄了,一定是这样。
林保再也呆不下去,跺了跺脚,扭头走了。
苟乙只觉得一阵冷风从身边刮过,他困惑地抬眼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
和阿桂道谢之后,苟乙就坐着林家的马车去接了袁仵作。
袁仵作已经迅速地打理好了自己,头面全部都重新收拾过,精神极好,身上的衣衫也全部都换了,从上到下焕然一新。
林家是个爱说笑的,见了袁仵作立即就说:“打扮得这么精神,袁大人像是要去相看一般。”
袁仵作脸红红地说:“不要乱讲,我……我这一两年都不会考虑亲事。”
苟乙听了,立即产生了共鸣:“我也是。”
两人颇有一拍即合之感。
林家摸了摸脑袋,不再多言。
一路上,就听得袁仵作和苟乙东拉西扯,不一会就说起了京兆尹府正在办的几桩大案,说到关键处,袁仵作总是会说:“到了这一步,后面的事情就不能说了。”
他们衙门里的人,有许多东西不能声张出去,苟乙表示理解,接着袁仵作又会讲到另外一桩大案。
林家在外面听得十分懊恼。
好奇的本性令他想把一个疑点重重的案件听到谜底,然而,袁仵作这般讲一半吞一半的,让他难过至极。
若是兄弟们说事如此这般,林家难免不会给对方一顿饱拳,这难道不是消遣人吗?
苟乙却觉得无所谓,只要袁仵作愿意这般和他说话,看的起他,他就什么都愿意听,愿意配合。
他从小被拴在母亲身边,瘦弱的让人欺辱,即便是成人后在林大将军府做了门客,依然是一个不被人尊重的穷酸,只有林大娘子给了他一份荣光,这份荣光让他越来越自信,越来越敢于敞开心扉。
在此之前,和袁仵作这样的人坐在一辆车中,谈笑风生,是极其难想象的一件事。
袁仵作爱说话,苟乙爱听人说话,双方都觉得对方需要自己,那种感觉真是投契,唯独苦了在车外旁听的林家。
直到袁仵作说起林大娘子,苟乙的话才多了起来。
“大娘子小小年纪,就这么镇定,当时我对大娘子真是佩服之极,因为办案的缘故,我经常会出入各府的后宅外院,知道不少大户人家的隐私事,而大娘子是我见过的小娘子之中独一份的,别说是小娘子了,就是那些贵夫人,也鲜有能及的。”
袁仵作认真地看着苟乙。
苟乙正拿着阿桂给的点心在吃,听到了这样的话,立即点头:“袁大人说的甚是,最难得的是,林大娘子如此聪慧,却从不曾瞧不起不如她的人,那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